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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該打扮老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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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該打扮老攻了

岑風平看著面前這個繡著錦線的精致冬裝,含笑點頭接過。

依阿娘之言,岑風平去換上這一套精致的緋紅色冬衣。

換好衣服再次步入大殿之內,岑風平笑著對阿娘和小妹說道:

“很合適,小妹的眼光真不錯!”

眾人看著面前的岑風平。

少年往日總是穿一襲簡簡單單的白衫,幹凈整潔,襯得一張小臉溫潤如玉。

今日換上精致衣裳,鮮艷的顏色襯得他相比起平日更加挺拔惹眼,端的是一個鮮衣怒馬少年郎的俊秀模樣。

白皙的臉頰在緋紅色衣裳的映襯之下顯得紅潤有氣色,含笑的桃花眼,勾人心魄,粉嫩的淡色薄唇,在緋紅衣衫的映襯下宛如盛開的桃花。

小妹看的呆了,忍不住驚呼:“哥哥好帥!”

她想的果真沒錯,像哥哥這樣俊秀英朗的男子,就應該配神秘人那樣美不勝收的美人!

阿爹也在一旁稱讚道:“還是鮮艷衣裳,顯得人精神。”

城主府內的衣料與飲食自然是供應充足,只是岑風平有修為護體,府內便鮮少給岑風平送去新的布料。

秋霜城主想的是兒子少時便在府中居住,年少時的衣服所剩很多,沒必要再單獨去送。

這件事情本是阿爹阿娘一起商議好的。

可是看著岑風平一改往日的素白衣衫,穿得光鮮奪目,一張小臉俊秀乖巧,阿娘還是忍不住嗔怪道:

“你這孩子,平日裏缺衣裳,也不知道跟家裏說。”

“要不是你妹妹想起來你,你還要一直穿你那白布衫呢。”

岑風平聞言心裏暖洋洋的。

阿娘雖然是嗔怪的語氣,可是岑風平經歷過前世那樣刻薄寡恩的家庭,他對於親人之間的關懷能夠非常敏感的識別出來。

阿娘是心疼自己了。

岑風平心裏動容,面上卻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略微有些調皮的說道:

“阿娘說哪裏話,我怎麽會缺衣裳呢?”

“我的衣裳每日一換,整整一年都穿不完。”

阿娘被岑風平這誇張的說法逗笑了。

幾人又說說笑笑了一陣子,一起陪著小妹好好的吃完晚飯。

岑風平臨走時阿娘叫住了他,命隨身的丫鬟乘上幾件精致冬衣,吩咐岑風平給那位救命恩人親自送去。

岑風平知道阿娘的意思,憑自己的修為都不需要穿冬裝禦寒了,以那位神秘人的修為就更加不需要。

可是雖然面具人不需要,這一番,卻是他們的情誼。

神秘人修為高深,對於一般的丹藥和功法,恐怕都看不上眼。

可是禦寒的精致冬衣,卻能夠有一時新鮮之趣,若能夠搏這位神秘人一時興趣,便也是值了。

岑風平接過這幾件精致冬衣,顛了顛倒是厚實沈重,調皮的笑道:

“阿娘可真是偏心,怎麽給我的便只有一件,給那位的卻有這麽多?”

阿娘笑著看著岑風平,少年郎挺拔的身姿,並著這緋紅色金線雲紋冬衣,更加顯得人容光煥發,露齒一笑,便又顯得開朗俊逸,端得生得好樣貌。

還沒等阿娘回答,小妹便搶過話頭:

“哥哥的那一件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是最好看的一件了!”

聞言,岑風平笑道:“原來如此,小妹真是哥哥的貼心小棉襖。”

小妹聽了岑風平這話,驕傲地挺起小胸脯。

*

岑風平將阿娘吩咐自己捎帶給神秘人的冬衣收入魔尊給他的儲物袋之中。

迎著秋高氣爽的秋風一路往回走。

從城主大殿到神秘人所在的院落用不了幾步路,岑風平不知不覺便已經到了神秘人的院門前。

想到這位不茍言笑,喜歡暗中偷看別人,並且還略微有一點愛說教的救命恩人,岑風平在距離院門前幾步路的地方站住了腳。

他想,他和這位神秘人獨處的話,他需要給自己做一點心理建設。

又緩了一小會兒,岑風平在心裏打好了腹稿,準備去見神秘人。

可是他剛走了兩步,便又突然一機靈,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陰暗窺探視線。

一擡頭便見到面前戴著面具的半張臉。

面具人沒有說什麽,只是站在那裏。

秋風輕拂落葉,也吹起了他銀白色長發的發梢。

不知為何,見到神秘人本人,岑風平剛剛心裏那種有一些忐忑的感覺,便瞬間煙消雲散了。

雖然神秘人有些古怪,可是並不妨礙岑風平還是想與他親近的。

“仙長近日,別來無恙?”

岑風平微微低垂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面前這個銀白長發面具人。

“近日天氣漸涼,阿娘采購了一些冬衣,撿著上好的給仙長送來一些。”

岑風平說著,便用神識探進儲物袋之中,不多時手中便捧著許多精美的冬裝。

面具人似乎頓了一頓,像是沒有想到岑風平來找他,只為這樣小的一件事情。

他伸手接過岑風平捧著的冬衣,微微頷首說道:

“多謝。”

岑風平連忙擺擺手:“仙長不必如此客氣。”

“若是有什麽需要,您只管提出便可。”

岑風平微微含笑的桃花眼中笑意更濃,他想他確實沒有必要對於見到面具人這件事情那麽忐忑。

面具人雖然平日裏寡言少語,但是一些基本的禮節他還是有的。

和面具人交談,雖然談不上如沐春風那麽舒適愜意,但……感覺也不賴。

*

這些時日裏,岑風平整日裏過得還算悠閑自在。

他倒是不需要每日去赴親母親那裏晨昏定醒。

可是惦念著原主想要保護家人、保護種族的願望,他還是常常到父親那裏和父親商討一些公務。

順便逗逗活潑可愛的小妹。

以岑風平的修為,他若是能夠參與城鎮的公務,秋霜城主當然是求之不得。

得力幹將自然是多多益善,誰又會嫌少呢?

可是岑風平畢竟已經拜入了赤砂宗,還成為了內門弟子,秋霜城主便覺得兒子長期待在家裏給家裏幫忙,這樣不妥。

雖然說岑風平的修為達到五階,在秋霜城內已經是各中高手。

可是他畢竟拜入赤砂宗魔尊門下,以魔尊的眼光來看,弟子達到五階的修為,應該還不至於能夠出師吧?!

畢竟那可是修仙界的天下第一人。

劍聖魔尊。

這樣的高手,他對自己的徒弟,應該有更加嚴格的要求、更加高的期待。

可是,每每秋霜城主問起這件事情,面前這個向來乖巧的少年,便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然後不著聲色的將話題轉移到其他事情上去。

今日,秋霜城主在大殿之上與岑風平又談及此事。

突然間,福至心靈,擔憂兒子的老父親恍然大悟:

“阿爹聽坊間傳聞,這個劍聖魔尊為人狠辣至極。”

“不僅對於妖族和仙族毫不留情,教訓起弟子來也是無比嚴苛!”

阿爹說完,便向岑風平投出憐憫的目光:“你……”

岑風平聞言,有些尷尬的楞了楞神,阿爹這是覺得,師尊給自己小鞋穿、自己在赤砂宗受了好多委屈?

岑風平有些不合時宜的想:

阿爹怎麽把自己想的跟受氣回娘家的小媳婦一樣?

旋即,岑風平又想到此處並不在魔族五大宗的勢力範圍之內,就更加不在赤砂宗的勢力範圍之內,他便隨意應承下來也無妨。

雖然這個理由是爛了一點,可是卻能打消阿爹對於自己為何遲遲不回宗門的疑慮。

此處並沒有什麽外人,只有秋霜城主、岑風平,以及那日在藍海之魂手下救下岑風平的神秘面具人。

岑風平迎著阿爹憐憫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說道:

“魔尊大人課徒嚴格風平,在他手下可吃了不少苦頭,受了不少委屈……”

甚至岑風平還添油加醋:

“我在魔尊手下過的日子可不比岑宸在二叔那裏的日子好上多少……”

說完岑風平還費力地擠出了幾顆淚花。

岑風平原本對於自己演戲的水平還是頗為自信,然而在見識了岑宸那樣一副高難度變臉之後,他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確實比不上岑宸。

不知阿爹是否能看出他演技的拙劣?

事實情況是阿爹並不能看出。

阿爹還真的以為岑風平在魔尊手下受苦,聞言只是心疼地不斷感慨。

突然間,一道熟悉的目光,投向岑風平所在的方向。

緊繃、粘稠、陰暗。

可是岑風平處在這種目光之下,心裏卻比平常還要更加的火熱灼痛。

他登時生出一個怪異的想法:

神秘人在生氣?

岑風平慌忙改口,眼神發虛:

“其實還好啦,阿爹。”

“畢竟嚴師出高徒嘛,魔尊大人那麽嚴格,也是希望我修為能夠精進。”

正在一陣唏噓感慨的老父親原本並不同意岑風平為魔尊洗地的說辭。

可是提到修為,老父親想到岑風平在赤砂宗內,修為確實提升了許多!

於是老父親便只是不爽的哼唧兩聲,並沒有反駁。

岑風平慌忙改口之後,那剛剛出現的一道火熱視線也轉瞬即逝。

然後岑風平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咦,自己為什麽要心虛?自己為什麽要改口?

這人只是一個萍水相逢之人罷了。

又不是自己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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